我现在是小鲜肉,可我的青春饭,不知道可以吃几年,几年后我的青春范也会变成老大爷走路颤,总有一天,也只能吃软饭。
可是,生活啊,美好的事物都是让我喜欢、留恋,哪怕我吃着榴莲,我希望是吐气如兰。
我从小就是一个拥有极佳的文字天赋的人,所以我从小就出口成章,听村里隔壁邻居讲,小时候我啼哭的声音,就是有节奏的,带着唐诗的韵。
村里有位大爷是唐诗爱好者,所以,他一听到我啼哭的声音,就把我当作他的知音,我们成了差辈的忘年交。
到了我可以走路,我就学会了出口成章,我吃饼干,喝牛奶,都可以做出一首诗。
就像当年那个写出鹅鹅鹅的小伙伴,我也写了饿饿饿的诗句,我家人就赶快给我买零食。
那个老大爷听了,沉默不语,他扬起自己沧桑的脸,和我胶原蛋白丰富的小脸蛋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他把他自己写的诗扬起,飘在风中,已经翻了无数次的唐诗三百首,也被他送给了我。
我看了看,告诉老大爷,这些诗,是他们的世界,我喜欢我自己的诗还有田野。
这句话让老大爷听了老泪纵横,他激动的说,孩子,快快长大吧,以后你一定是个大才子。
说完他就去给田里的庄稼浇水了,不问世事的他,连诗也不做了,别人问他到底怎么了?他默不作声,只是用带着欣赏和微笑的面容望着我家的方向。
我在他的带领下去庄稼地里摘瓜,在瓜棚里听雨,在田野里放风筝,他用毛笔和草纸写下我随口念出的诗句。
一晃多年过去。
那一年我去老大爷家里找他,想把我当年稚嫩的诗做一个合集出版。www.piaohuab.com
没想到他却已经走了,他的小女儿为我找遍了家里,也没有找到大爷当年的手稿。
他的大女儿广濑里绪菜把我拉到一边,悄悄地告诉我,大爷在我上大学之后,每天在昏黄的灯光下,看我做的诗,后来在病重时,还让大女儿读给她听。
最后,他告诉她女儿,这些诗是他孤独解闷的良方,他要带进自己的坟墓,此事只有他大女儿知道。
我沉默了很久,仰起头不让眼泪决堤,大女儿误会我了,以为我在寻找。
广濑里绪菜指着那个吊灯灯泡说,当年大爷就是凑着这个灯读诗的。
我把目光转向灯泡,让她帮我拿了椅子,踩着桌子,凑近看了看,说,这个灯泡瓦数不够,我要换一个大的!
当我从村里超市买了灯泡换上,在亮的有些刺眼的房间里,他大女儿的脸白的有些刺眼,泪水打着滚儿从广濑里绪菜脸蛋上落到她的的确良衣服上。
我轻轻的说,大爷,如果你早换这种瓦数的灯泡,也许你的心情会变得好,也不会走得的那么早,事情也不会变的那么糟。
说完,好像我的话被窗外的一阵风听到,在屋里盘旋了一下,灯泡就爆炸了。
大女儿吓得“啊”的一声惊叫,然后在惊恐到表情扭曲的状态下,捏衣服上的玻璃碎渣,为了避免尴尬,我笑着说,你看,灯泡碎了,碎渣落了一身,把我变成了一个渣男。
广濑里绪菜哭着说,不,你才不是渣男,你不是。
我对她忽然激动的情绪感到困惑,她拿出了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耍时,她和我一起合作的小学作文,我想不到她还放着,她还说我俩是青梅竹马,当年是一个重情的人,她哽咽着说不出话儿来。
我叹了一口气说,当年重情的人,现在也不能把你当情人。
我知道,我忽略了什么,我吹过田野的微风,却没有感受到她当年的一丝柔情。
广濑里绪菜坐在桌旁,一气喝成的写出了三百二十六个字组成的一首首小诗送给我。
我感受到老大爷还有他大女儿的家族文学基因多么强大,特别是他的小女儿也开始在院子里哼唱木兰诗,我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。
夜晚,我在自己家乡的村子里散步,诗已经融在田野的风中,这时候我不知为何又邂逅了广濑里绪菜,她也在寻找夜风中散落的诗句吗?
第二天我离开了家乡,回到了喧闹的城市,夜深人静时,我会想,有一天,我变成一个老大爷,到时就种一些瓜,在瓜棚里住,让大片田野里回荡起我的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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